卡夫卡的《變形記》是要表達的什麼思想

2021-03-19 18:20:02 字數 6159 閱讀 4341

1樓:意匠

人的「非人的」思想變形。

當人的「個體性」與自我心靈被忽視時。

就不可避免與人產生」公共性「矛盾而導致命運毀滅。

《變形記》表現出人作為生命主體在社會中的虛無和異化。

《變形記》是奧地利作家弗蘭茲·卡夫卡創作的中篇**。

《變形記》在整體上是荒誕的,這個看似荒誕古怪的故事正是當時人們生存狀態的一種寫照。

在金錢社會中,競爭異常激烈,生存的壓力使許多人精神被扭曲、摧毀。

《變形記》完成於2023年,2023年首次發表在月刊《白色書刊》10 月號上。

卡夫卡的《變形記》是想表達什麼

2樓:匿名使用者

王振寧526 人贊同了該回答

一九五三年,《等待戈多》轟動法國,連演三百場。可是這部戲非常怪異,沒有情節,沒有戲劇衝突,沒有人物形象塑造,只有亂無頭緒的對話和荒誕的插曲。何以具有如此藝術魅力呢?

那個時代,二戰的惡夢剛剛過去,戰爭給整整一代人的心靈留下了難以**的創傷,上帝不復存在了,舊日的信仰坍塌了,美好的希望和理想破滅了。世界讓人捉摸不透,社會令人心神不安。劫後餘生的人們,撫摸著戰爭的傷疤,開始了痛苦的反思,對傳統價值觀念和現存的秩序持否定的態度。

往日的精神支柱瓦解了,新的信仰尚未找到,這種精神上的空虛反映到文學藝術上,自然形成了一個「沒有意義,荒誕、無用的主題」。人們把這種用荒誕的藝術手法表現荒誕不經的社會現實的表演流派稱為「荒誕派」。後來這種思潮從戲劇界開始進入文學界,以法國哲學家薩特的「存在主義」為指導思想。

薩特是推崇卡夫卡的。而《變形記》正好表現出人作為生命主體在社會中的虛無和異化。

如果我們認為卡夫卡和他的《變形記》是荒誕派文學的代表作,那麼故事中最荒誕的地方在**?

大家的第一反應可能是「人變成臭蟲」這一設定是最荒誕的。這種事在現實生活中絕不可能發生,的確夠荒誕。但是在中西方文學史上,人與動植物相互變化的情節數不勝數:

古希臘神話有宙斯變公牛的故事,古羅馬阿普列尤斯的《金驢記》講述了一個人變成驢的故事;中國的《山海經》、《搜神記》、《聊齋志異》中此類變形更是數不勝數。所以「人變成臭蟲」的設定並不特別荒誕,或者說不足以因此形成一個流派,況且荒誕派文學中「變形」的故事並不多。。

我們設想一下,如果自己一覺醒來發現父親變成了一隻小貓,我們會想什麼?也許大部分人首先會想「它是不是我父親」,確認父親真的變成小貓後一定會想「為何父親會變成小貓」以及「如何能讓他變回人」。但是格里高爾的家人呢?

他們在確定兒子變成了臭蟲之後幾乎沒有採取任何幫助兒子變回人形的行動。所以「無人關心他為何會變形及無人關心如何變回來」才是這個故事最荒誕的地方。

如果我們把格里高爾家人對臭蟲的態度梳理一番,我們會發現每個人的態度都經過了三個階段:

通過**我們能發現,家人對格里高爾的態度是隨著格里高爾對家庭作用的變化而變化的。當格里高爾是家中頂樑柱,唯一的經濟**時,家裡人對格里高爾的反常表現(翹班)是非常關心的,父親雖然語氣強硬但也在盡力為兒子解釋。可是當格里高爾一直保持蟲形,家裡的經濟每況愈下,大家都忙於生計時,格里高爾就漸漸地被家人視為「怪物」和累贅。

而當格里高爾嚇跑了房客後,連最親近他的妹妹也終於忍不住,要趕走他了。格里高爾死後,一家人如釋重負,紛紛請假出去郊遊散心。

從格里高爾變成蟲子到死亡,只有幾天時間,這一家人完全不像剛失去了寶貝兒子的樣子。我們不由地要問:這種心態真的正常嗎?

現實生活中的人不會變成蟲,但是他們的家人是否也會出現上述的荒誕心態呢?如果會,會是在什麼情況下出現呢?

我們來看看格里高爾變成蟲子後的主觀感受:失去語言能力、行動不便、食慾減少、需要人照顧。現實生活中什麼情形與之最接近呢?

那就是生病。卡夫卡最突出的藝術特徵是整體荒誕而細節真實,作品的中心事件是荒誕的,但是陪襯中心事件的環境是真實的,產生「虛實相照」的效果。具體到這個文字,人變成臭蟲的中心事件是荒誕的,但家人對待這個事件的反應是真實的。

當一個人從頂樑柱變成絕症病人,他的家人最初一定會很關切、很同情。但當病人逐漸喪失各種能力,當家庭經濟負擔越來越重時,家人的厭煩和埋怨就自然會產生。而當病人成為家人開始新生活最大的障礙時,家人甚至會為他的消失而高興。

我們絕對不會變成臭蟲,可我們絕對會變成病人。如果我們最親近的人會如對待臭蟲一樣對待我們,那將多令人絕望啊。卡夫卡作品及荒誕派文學的主要思想就是反應人與所處的社會關係的異化,荒誕。

現實中的我們受到文化、道德和法律的約束,是不會輕易表現出這種異化的。卡夫卡為了揭示人與人之間關係已經異化的真相,而採取了變形這一「荒誕」的手法,將人物打出常規。

故事中共存在三種「變形」:

首先是生理的變形,格里高爾早晨起來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臭蟲。

其次,在生理變形背後是更深的心理變形,格里高爾是家和公司的掙錢機器,他個人的內心無人關心,他無比渴望擺脫沉重的生活。

第三是各種人際關係的變形,就是他變成臭蟲之後跟社會、跟家人之間的關係完全顛覆了,讓格里高爾得以前看到了人與人關係的最陰暗的一面。

分析到這裡我們不妨進一步聯想:卡夫卡為何讓格里高利變成「甲蟲」?如果變成了一隻貓或者一顆植物會怎樣?

各種版本的中譯本都譯成「甲蟲」。原文中用的是德文ungeziefer一詞,意為害蟲、臭蟲、蟑螂、骯髒的動物。英譯本對應的是vermin['və:

min],意為害獸(尤指體小的)、害蟲、害鳥、體外寄生蟲(蝨子等);可引申為令人討厭的傢伙、歹徒、壞蛋、害人蟲。

日本學者平野嘉彥,他在自己的著作《卡夫卡——身體的位相》也集中篇幅論述《變形記》,說它表達的「是由人退化成『毒蟲』,蘊含了使所謂生物『進化』逆轉的傾向性」這裡的人集中指猶太人。他認為這篇**滲透有對於猶太人血淚史的展示,即這支民族一直以來命運多舛,被歧視,被邊緣,毫無權利保障。平野嘉彥的突出特點是他認為將格里高爾變形為甲蟲翻譯成「毒蟲」更確切。

這種論斷的深度無疑不是一般學者能夠企及。

由此可見,中譯本的「甲蟲」實在太中性了,可以說完全喪失了原文中一個成年男人大小的臭蟲、蟑螂所帶來的心理衝擊力。如果不是變成一種令人無法直視之物,而是變成小貓小狗、花花草草之類,就不會嚇到祕書主任和房客,其家人的異化就不足以暴露出來。

但是,如果變成小貓小狗就能接受,那麼我們可以引申出一個更耐人尋味的話題:我們到底是通過肉體還是精神來認識一個人?

很多人的第一反應是靈魂。莊子在《德充符》中寫到的母豬的故事。孔子對魯哀公說:

「一群小豬在吮吸剛死去的母豬的乳汁,不一會又驚惶地丟棄母豬逃跑了。因為不知道自己的同類已經死去,母豬不能像先前活著時那樣哺育它們。小豬愛它們的母親,不是愛它的形體,而是愛支配那個形體的精神。

」由此可見,莊子(孔子?)覺得精神是決定本體的最重要的因素。

可是當我們再看東方的白蛇傳故事。當白娘子變回白蛇時,許仙被嚇死了。身為女子和身為白蛇,其精神並沒有變化,許仙為何認不出呢?

《大話西遊》中紫霞的靈魂被移魂**轉移到豬八戒的身體裡,至尊寶縱使知道,但仍然無法直視。日本電影《影武者》中,幾個家臣祕密找出一名面容酷似武田信玄的盜賊假裝急死的信玄以穩定軍心,並震懾住虎視眈眈的織田、德川、上杉等豪強。而東野圭吾的《祕密》更是將變形和倫理結合了起來,當去世母親的人格轉移到女兒身上時,身為父親的人到底該怎麼面對?

而在西方,馬克吐溫的《王子與貧兒》和好萊塢電影《變臉》都用變形制造了很多精彩劇情。

我們不禁要思考:是什麼決定你是你,我是我,你不是我,我不是你?是肉體還是靈魂?

今天我們認為卡夫卡寫出了二戰後歐洲人的普遍的生存困境,同時我們更應該知道卡夫卡並不是有意識地去描寫全人類的困境,他的本意其實是想記錄下自己的個體生命所遭遇的處境。卡夫卡的寫作堪稱一種純粹的個人寫作,不是為了在**發表,不是為大眾,也不是為了知識分子群體。他一生視寫作為生命,但生前卻只發表過一些短篇,臨死時還立遺囑要朋友布洛德將自己的手稿全部焚燬。

他的朋友沒有遵從遺囑,而是把手稿全部整理出版。由此才有了今天的卡夫卡。卡夫卡的性格是一種極端內斂型的性格,在現實生活中是一個典型的弱者形象,容易受到傷害,常陷入自卑,不喜歡與外界打交道。

這種性格形成的原因,一般認為是源於他的父親。

大約2023年的時候(《變形記》創作於2023年,發表於2023年)卡夫卡給他的父親寫了一封信,這封信的篇幅很長,3萬字左右,比《變形記》稍短一點。他在這封信裡談到一個細節,說當時德國有個猶太演員叫洛維,到布拉格演出,卡夫卡非常喜歡這個演員,把他當作朋友,但是他的父親知道後就罵這個演員是甲蟲。他在書信裡也多次談到,卡夫卡在他父親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隻甲蟲。

比如說他模仿父親的口吻迴應他寫的信: 我承認我倆互相鬥爭著,不過鬥爭也分兩種,一種是騎士的鬥爭,另一種是甲蟲的鬥爭。卡夫卡想象他的父親把他當作甲蟲,不僅蜇人,還吸血。

顯然,卡夫卡父子的關係對他創作《變形記》有非常直接的影響。在書信裡他想象父親是一隻大腳,隨時可能把他踩扁,這象徵著現代人的生存處境,沒有辦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可能突然某一天就沒有了,徹底地被粉碎、毀滅,人變成孤立、脆弱的個體。

瓦爾特•h•索克爾在他的《反抗與懲罰——析卡夫卡的《變形記》深刻地揭示出此文字的主題,即是格里高爾通過變形來反抗父親,來避免懲罰,但是卻適得其反,「變形便把反抗與懲罰兩層意思聯絡了起來。因為,可怕的形象使格里高爾能嚇跑祕書主任,但面對憤怒的父親卻失了效,使他變得軟弱無助。變形更深刻的含義與其說是反抗,勿寧說是受罰。

須知,父親轉眼間便把格里高爾對祕書主任的勝利變成了可悲的失敗。」

以變成甲殼蟲後的格里高爾三次出房門為分界點,

納博科夫將故事分成了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格里高爾具有蟲的本能,但人的感覺占主導地位;第二部分人的感覺開始讓位蟲的統治:格里高爾逐漸喪失人的味覺、人的視覺、人對生活的追求等等,逐步積累蟲的特性;

第三部分格里高爾的蟲性完全戰勝人性,蟲性開始傳染父母和妹妹,最後格里高爾死去標誌著蟲勝利的到來。

納博科夫還精準地繪製出薩姆沙家庭的佈局:以格里高利的房間為視覺的中心,牆的三面有門通向這裡,左邊是起居室,中間是父母的房間,右邊是妹妹的房間。每一次格里高爾試圖進入客廳都會遭到無情的攻擊與驅趕,從健康變成身負重傷,最後走向死亡。

這個溫馨熱鬧的起居室從黑暗骯髒的格里高爾房間看去,

儼然就是一個天堂,但實際上卻是十足的地獄。故事的視角基本上是格里高爾的視角,無論其他位置的變換,但讀者視覺的焦點始終都在格里高利居住了五年的房間裡。由格里高爾的房間窺見其他的房間,知曉變形後家庭生活點點滴滴的變化。

這一點在家人知道格里高爾還留在家裡未去上班時表現得尤為突出,前面傳來的是母親溫柔的關切問候,父親在左側用拳頭敲門,

不停地催促, 妹妹則在右邊用悲哀的聲音求他開門。不知情的三個人用合符各自個性的方式環繞著變成蟲的格里高爾催促他,形成一種包圍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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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是現代主義文學的開山祖師,《變形記》是他的代表作品之一。

在本書中卡夫卡描述了小職員格里高爾·薩姆沙突然變成一隻使家人都厭惡的大甲蟲的荒誕情節,藉以揭示人與人之間--包括倫常之間--表面上親親熱熱,內心裡卻極為孤獨和陌生的實質,生動而深刻地再現了資本主義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冷漠。在荒誕的、不合邏輯的世界裡描繪"人類生活的一切活動及其逼真的細節",這正是著名**家卡夫卡的天賦之所在。

讀《變形記》,有一種思維的樂趣,有一種睿智的感覺,思想上的所得顯然多於心靈的收穫,能從那極度的變形與誇張裡體會到生命的悸動與衝突。本書比較完整地代表了卡夫卡的思想深度與創造特點,是西方現代主義文學的經典作品之一。

卡夫卡的《變形記》把我們帶往不熟悉的另一世界,而其實,那另一世界原本屬於我們的人性之邦,只是卡夫卡試圖用另一套敘述方式與技巧來展示我們人性內部的黑暗王國。因為我們平時不朝它看上一眼,初見之下,才會感到它是如此的陌生、怪異和難以理解。

《變形記》超越時空的限制,對事件的交代極其模糊,不指明具體的時間、地點和背景。甚至泯滅了幻象和日常生活之間的界限,虛幻與現實難解難分地結合成一個整體了。看來,卡夫卡的《變形記》把我們帶往不熟悉的另一世界,而其實,那另

一世界原本屬於我們的人性之邦,只是卡夫卡試圖用另一套敘述方式與技巧來展示

我們人性內部的黑暗王國。因為我們平時不朝它看上一眼,初見之下,才會感到它是如此的陌生、怪異和難以理解。

卡夫卡的**是"夢與真實的絕妙混合。既有對現代世界最清醒的審視,又有最瘋狂的想像"。所以如果我們聯想一下現實生活中類似的事情,當我們自身的存在被一些誰也無法預料、無法逃避的境況所決定時,生活的荒誕與這個故事的荒誕就有了一種比擬的聯絡,那麼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就尖銳了:

當我們突然無法動彈,在完全無能為力,喪失了人的一切自主性的情況下,我們應該怎麼辦卡夫卡的**帶出了我們深深的疑問。顯然,在如此荒誕的突變中,卡夫卡敏銳地覺察到現實生活某些帶本質性的問題,才用這種象徵、誇張甚至荒誕的手法加以表現。

卡夫卡冷峻的眼光聚焦的是"真"。在他看來,"真"若要體現,就必須藉助於"醜"。於是《變形記》中出現了大量的醜陋的意象,卡夫卡毫不客氣地放逐了文學的審美價值,似乎他覺得醜就是醜,甚至根本沒必要用美作為**結束之前的一點安慰。

所以,一直到**的結尾,卡夫卡也沒有讓這些醜陋的意象從背面發出一點美的光芒。

卡夫卡《變形記》賞析,卡夫卡的《變形記》是想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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